作者:孙悟灰猫
这一点非常重要。
但这些在配方和工艺中都没有讲,配方中只讲了这种灵材需要多少两。
陈平也是在不断肝酿酒术的过程中,受到面板引导了解到的。
大容量流水线此前陈平已经打理好,并用下等灵材做过了两次尝试,没有任何问题。
等的就是今日的正式投入使用。
待所有灵材准备好之后,陈平深吸一口气,正式酿酒。
……备材,混合,施法,发酵,施法,施法,发酵,蒸馏,施法,蒸馏……
为了让其发酵足够好,进入专家后期后,发酵过程是在慢慢延长的。可以用秘术加速,但没有细水长流效果好。
在肝经验时,陈平大部分时候都是走捷径。偶尔实践细水长流发酵法。
此刻真正酿酒,陈平不急,慢慢发酵即可。
直到十五天后,第一壶无名酒才酿制完成。
陈平怀着激动的心情喝了一口,尽管自己的技艺炉火纯青,但真正到了这个检验成效的关键时刻,他还是有些紧张的。
一小口入口,非常甘甜。
香味,很对。
色泽,很对。
口感,很对……
陈平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成了。
陈平再次喝了一小口,回味了一下,灵酒非常的醇和,入口微辣中带着香甜。琼浆玉液流入腹部,仿佛有一团灵物在胃部散开,迅速的被自身所吸收。
那种感觉,很舒服。
“你也喝一口。”陈平笑了笑,递给俞玲春。
俞玲春抿了一小口,秀眉微蹙,似乎那股微辣有些呛人,但因为这玩意太珍贵,她强行咽了下去。
可随即而来,便是回味无穷的香甜感。
她秀眉舒展:
“好喝。…这就是醉仙花?”
“这就是醉仙花。”陈平笑了笑。
他心想醉仙花在这个灵酒面前只能算是弟弟。
拿起酒壶看了看。
‘量倒是不多,这么多灵材下去,最后的精华也就一壶而已。,
‘差不多三斤的量。,
‘这段时间可以再酿一壶出来,灵材还足够。,
‘等到第二壶出来,准备一下,就可以去找一趟曦月仙子了。,
陈平继续酿酒。
发酵期间,次日去找了一趟郭子昭和林长寿,再次将一些法器给他们俩。
“手上的卖完了吗?”陈平问。
“大哥,卖完了。过两个月是一年一度的天衍城拍卖大典,这段时日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外宗修士,这段时日好卖。”郭子昭连忙道。
陈平却是楞了一下。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拍卖会?
好快啊。
原来一年已经过去了。
真是酿酒不知岁月啊。
回到酒坊,继续酿第二壶无名酒。
几日后,酿酒中的陈平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走出去看了一下,只见不少人站在外面低声讨论着什么,还有不少修士开始往醉仙巷的巷子头走去。
陈平所在的剑南春酒坊是在巷子里的最里面角落,巷子完弯弯曲曲,陈平看不到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道友,外面发生了什么?”陈平见凌修士从外面回来,打听了一下。
“申道友死了。”凌修士说得有些小心翼翼。
死了啊……
申九迪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陈平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怎么死的?”
凌修士走过来,低声道:
“哎,他那嘴巴,惹下祸再正常不过。能到今日才死,算是好的了。”
“听闻,他对曦月仙子心生不满,竟大胆到策划谋杀曦月仙子。近日不是即将有一个一年一度的拍卖会嘛,申道友居然想着冒充外宗来客拜访天衍宗,说是要献上宝贵天材地宝,想趁机击杀曦月仙子。”
“不曾想连山门那一关都没过就被发现了端倪。他那疯疯癫癫的,还策划什么谋算。结果被轻易击杀。”
“他的尸首现下就挂在巷子街头,说是用于警示后人。哎,那样子,太凄惨了。”
凌修士咂舌不已。
陈平也是心中一紧。
他转过两个巷角远远地望了一眼巷头,申九迪的尸首就挂在那里,身躯千疮百孔,旁边还贴着告示。
供人围观。
没有任何人敢取下他的尸首。
这是何必呢!
人家元婴,你筑基,不要说你搞什么谋算,即便是元婴修士站在你面前,让你杀,你也未必能伤别人半毫。
况且,这事无论如何也怪不到曦月仙子身上。
高修为的修士,人家愿意帮是情分,不愿意帮是本分。
但不能道德绑架啊。
来醉仙巷扎根的修士中,其背后需要解决的问题哪个不是异常的繁琐?基本都是筑基无能为力,甚至金丹也无能为力的***烦。
就如俞玲春这种,动辄需要数十年的持续仙治。
这么麻烦的事,人家平白无故为何愿意帮你?
别人的时间也是时间啊。
陈平不认可申九迪的价值观。
他更认可等价交换原则。
互利互惠才是最长久的合作模式,而不是单方面索取。
陈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回酒坊。
道理他都懂。
但还是颇为感慨。
申九迪是第一个失望至极的人吗?
肯定不是。
当初陈平刚刚迁徙而来时遇到的那个苍髯大汉便是带着满腔的失落黯然离场。
事实上,除了他,这条巷子里所有的人都只有一条命运之路。
那就是黯然离场。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后面是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
穷、死者为大。
这条路,从来不易!
281 曦月仙子收徒俞玲春
申九迪的曝尸,给醉仙巷蒙上了一层挥不去的阴影。
几日下来,酿酒师们对申九迪的死,一开始怀着的是看热闹的心态,甚至还忍不住调侃两句,或骂申九迪两句说他连累了整条醉仙巷。
可等到夜深人静时,他们卸下伪装后,里面尽是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他们在申九迪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这条路真的是一条合适的路吗?
百年了,也没见人成功过。
或许真的如申九迪酒后疯话一般,这根本就是一种莫须有的灵酒?
自己来此,到底是为了实现目标,还是了却心中的执念?
往后何去何从?
这一日。
第二壶发酵期间,陈平出了一趟门,去药材铺取灵材。
走在巷子里,气氛比以往都要沉重。
“陈道友,外出呢?”有酿酒师打招呼。
“是啊,白道友这是?要搬酒坊了?”陈平见对方是否在搬家。
“害,搬什么酒坊,不酿了。”白修士摆了摆手,凄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