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神级学霸 第405章

作者:一桶布丁

  而当消息传到华夏这边,也让一众人目瞪口呆……

  竟然还能这么操作的?!

  许多人是真很庆幸。

  还好之前哪怕看乔泽不顺眼,也没在公开场合评论过什么,更没有说过什么过分的话。

  这下手太狠了。

  如果传言都是真的,那么事情经过就是兰利的人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影响了克拉福德奖的评选,西林数学院那边看似任何反应没有,结果出手就直接拿捏住了对方的命脉直接让人家窝里斗起来了。

  最后结果就是瑞典科学院那边捏着鼻子把乔泽的名字加到了获奖名单里。

  竟然还能这样玩的?

  西林数研所那个人已经强势到这种程度了?能够直接改变一个世界级奖项的人选?!

  换言之,大家争破脑袋的荣誉,乔泽只需要坐在办公室里,动动手指就能逆袭不说,还随手献祭了一位科学院院长。

  一个华夏内陆的数学研究所能直接跟兰利斗法,还处于上风,的确是太多人根本没想到的。

  果然,这个世界是物质的!决定了物质,就决定了一切。

  效果也很明显,许多人噤若寒蝉。

  也就是这个时候,华夏科学院发布了一则公告,乔泽被列入973首席科学家名单之中,也成了973计划最年轻的首席科学家。

  跟乔泽之前自行申请自然科学基金专家不同,这次没人反对,一个反对的声音都没有,匿名的没有。

  算是直接让两位老人一拳打到了空处。

  准备了很多话,但不用说了,一件计划外的事情突然发生,让大家都变得通情达理了。

  嗯,也挺好的。虽然一位曾经也做出过许多贡献的科学家突然逝去让人遗憾。但逝者已矣,活人总是得向前看的。

  ……

  风暴中心,西林数研所。

  人类社会发生的种种事情其实跟许多自然现象差不多,比如越是风暴中心位置,反而比较平静。

  虽然许多事情都的根源都在这里,但在这里工作学习的人们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干扰。总之大家该干嘛就干嘛,虽然也会议论些外界那些传言,但没谁会当真。

  跟乔泽接触多了,其实不太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以他们对乔泽的了解,这种大半夜为了一个奖项搞这么大动作,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甚至专门去克拉福德奖的官网去查一下获奖者都不符合乔泽的性格。

  至于为什么突然把那些材料列入禁售名单。

  内部人当然知道那些东西都是豆豆管着的。豆豆可是他们的大管家,除了工资之外,其他所有的福利都是豆豆负责。

  李所长压根不怎么管事的,也就是在发福利的时候出面签个字,在许多人眼中大概属于吉祥物的存在。

  当然这么说并不是不尊敬李建高。

  事实上李建高在研究所的威信还是很高的。

  虽然他没有专门做乔代数几何方面的研究,但这一年也发表了不少关于群论的重量级论文。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在研究所呆了半年了,都听说过李建高是怎么发现乔泽的故事。

  大家都搞过教育工作,凭心而论如果是他们遇到当时那种情况,大概率根本不会让乔泽妈妈进门。

  所能释放的最大善意也就是赶紧给招生老师打个电话把包袱给甩出去。尤其是当时李建高才刚刚评上副教授对这方面更是要注意。

  这年头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谁愿意把跟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事情绑到自己身上?尤其是对方还是个寡妇,万一惹得一身骚,说不定这辈子的前途就没了。

  只能说有些人的平步青云还真就是羡慕不来的。

  所以大家还真没怎么注意这次事件,最多也就是私底下聊上两句,顺便感慨一下连克拉福德奖都没什么意义了。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开盘,赌乔泽是否会去领奖,研究所的这些教授们绝对都会赌不可能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大概就会这么过去时,一位一直沉默的重量级人物发声了。

  ……

  “我已经把克拉福德奖的奖牌邮寄给克拉福德基金会,如果需要退还奖金的话,可以给我一个账号,我会全额退还当时的奖金,可以计算这些年的利息。”

  当华清的邱老在公共场合做出这番表态后,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爱德华·威腾也做出了相同的选择。

  “正是因为出于对安德烈先生的敬意我才做出了这个决定。他希望能用自己的生命警醒后人,但我觉得这并不够。要知道瑞典皇家科学院不止管理着克拉福德奖,而是管理并运营着20余个奖项。

  更有已经百年历史的诺贝尔奖。作为科学家的一员,我相信没人愿意看到有人继续挥霍用百年时间才建立起的奖项影响力跟公信度。我希望各个奖项的评审委员会能以更认真的态度去对待每一位学者的付出!”

  终究还是一地鸡毛。

第303章 学术公平

  邱老跟爱德华·威腾两位曾经的克拉福德奖得主想要表达的态度可以理解为总得有个教训,才能避免未来犯更大的错误。毕竟出现一次这种事情就逝去一个院长的话,那瑞典皇家科学院院长这个职位的风险度就太高了。

  而且也不是每任院长都有这种牺牲精神。

  对于瑞典皇家科学院来说最重要的依然是诺贝尔奖。

  至于克拉福德奖虽然也是国际著名的世界科学类奖项之一,但一般人们用来形容时,会用几乎跟诺贝尔奖齐名。而且克拉福德奖有四个奖项,数学方面的影响力比菲尔兹奖跟沃尔夫奖还是差了些。

  换言之,起码还有改正的机会。如果在诺贝尔奖上也开始犯蠢,那大概就没得救了。

  在普林斯顿任教的洛特·杜根本来也想说点什么,但想到他没拿到过克拉福德奖,便干脆保持了沉默,甚至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当初他曾接到过兰利的电话,还好他直接挂了。

  果然只要跟那里的人扯上关系就没什么好事发生。

  只是这次终究是太惨烈了。

  最尴尬的还是法国的法国朱西厄数学研究所了。

  本来同一个研究所的同事获得了克拉福德奖应该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但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同事们见到卡米尔·杜布瓦的时候都不知道该不该说声恭喜。

  在如此多只手的拨弄下,让今年这个世界级奖项变成了一场闹剧。

  谁能想到还能在公布可获奖者之后还能临时加人的?!

  而且说实话,跟乔泽一起领奖,压力会很大。

  其实真要说起来作为一位女性数学家,卡米尔·杜布瓦在数学层面上的贡献还是很突出的。在PDE的研究方面哪怕在世界领域都是能排在前列,对N-S方程的研究更是起了极大的推进作用,更是朱西厄数学研究所针对NS方程的首席研究员。

  但话又说回来,放到往年,这些成就拿出来还非常有说服力,但如果同年一起的获奖者是乔泽的话,就又要另说了。

  N-S方程跟杨-米尔斯问题同属千禧年七大问题,也都包含在希尔伯特二十三问里面。很难说这两个问题哪个更难一些。一位个人只是将问题向前推进了一步,另一个则直接解决了问题,还同一年拿奖的话……

  真要都去拿奖的话,上台说感言都不好意思占用太多时间。

  如果乔泽不去拿奖的话,那似乎更尴尬了。人家成就比你高的多都懒得去拿奖,你好意思站在领奖台上?

  学界也是有风言风语的。

  不管哪国的知识分子,都是要脸的。

  很多事情私底下可以做,却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

  所以造假者哪怕被揭穿了,也往往不会痛快承认造假,所以便有了图片或数据引用不当来做遮羞布。哪怕是收了钱用某领域的影响力来吹嘘某种产品,也要拿钱属于科研赞助的招牌来遮羞。

  一旦所有事情都摆在台前,抛开那些光环之后,展现出跟普通人差不多的众生相,便会撕裂那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没办法,绝大多数人都逃不过人性的束缚。高知学者们跟普通人的区别不过是他们在某个方面掌握了更多的知识跟信息。

  本来还能保持沉默,但当曾经两位重量级的克拉福德奖获得者官宣要退回奖章跟奖金后,就已经不止是尴尬的问题。

  ……

  “卡米尔,你打算接受克拉福德奖吗?当然,不管你做何选择,我跟所有同事都会站在你这边全力支持你的。”

  朱西厄研究所主任,或者说负责人,皮耶尔教授专门把卡米尔·杜布瓦请到了他位于巴黎左岸校区的办公室里,问出了这个问题。

  对于这位负责人来说这种情况也很头疼。

  本来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获奖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他组织一下开瓶香槟庆祝一番就完了。

  但现在这种情况,开香槟显然不太合适,又不能没有任何表示。

  能做的,也就只有把人叫来安抚一翻了。

  皮耶尔都后悔今年把卡米尔·杜布瓦的名字推荐给瑞典皇家科学院了,如果不推荐的话,就不会碰到这种尴尬的情况了。

  “不,我打算放弃。”卡米尔·杜布瓦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给出了答案。

  皮耶尔在心底叹了口气。

  这个选择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如果换了是他的话,大概也会拒绝掉。

  太侮辱人了。

  只是可惜了,毕竟这种重量级的世界级奖项并不多。每个奖项的竞争都很激烈。

  而且卡米尔·杜布瓦早已经过了四十岁,没了竞争菲尔兹奖的资格。

  “好吧,卡米尔,我尊重你的选择。当然,说实话,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的选择跟你没什么两样。好了,放轻松些,这并不是你的错。任何时候我们都不应该为了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

  “我明白的,皮耶尔教授,事实上我并没有什么难受的。不止我不会去领奖,我相信乔泽也不会去领奖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围绕这个奖项会出这么多事情。”卡米尔·杜布瓦平静的答道。

  “哦?你真这么想的?”皮耶尔认真的问道。

  “是的,皮耶尔教授,最近我一直在通过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的官网研究乔代数几何,他的数学思想对我的研究很有帮助,也给了我许多启发。我并不认为我有资格跟他一起竞争这个数学奖项。

  所以对我而言,评上了这个奖感觉挺尴尬。但我觉得对于乔泽来说,他……可能会感觉这是一种羞辱。”

  卡米尔·杜布瓦解释道。

  虽然这么说有点贬低自己的意思,但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卡米尔·杜布瓦觉得她大可以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皮耶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实际上他本就不太擅长安慰人。

  “嗯,你只要没什么想法就好。如果你不想表态的话,我可以提供帮助,比如以研究所的名义来帮你表态。”

  “知道吗?皮耶尔教授,你真是位贴心的绅士,那么太感谢你了。我正好不知道该通过怎样的渠道来表达我的态度。谢谢你的帮助。”卡米尔·杜布瓦笑了笑说道。

  “没问题,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如果你需要的话,也许晚上我可以请你吃饭。”皮耶尔很绅士的说道。

  “非常感谢,但真不需要。我们已经落后了,所以更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用华夏人的说法就是,知耻而后勇,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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