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己己
诗怀雅的脖颈突发异响,并伴随着疼痛。
“你今天盯着笔记本看了一天吧?”
“你怎么知道的?”小老虎老实了,耳朵皱起,毛茸茸的尾巴也安分地垂在地上。
“因为陈长官半个月前也这样,一天只有两种状态,要么久坐不站,要么狂奔着追捕犯人,天天工作到凌晨两三点,阎王见了都摇头。”
这种爱岗敬业的精神,苏云是钦佩的。
但你有没有听到身体的悲鸣?
你有没有感受到健康在分崩离析?
你不曾注意到医疗账单在狞↘笑↗。
“可我觉得她最近身体状况在逐渐变好是怎么回事?”
“你一天在我的监督下,一天喝一杯牛奶、八杯水跟几杯咖啡就知道了。小知识,咖啡有一定利尿作用。”
“你是说……”
诗怀雅明白苏云的意思了。
八杯水肯定是他一天工作八小时,每隔一小时给肠粉龙递一杯,水变成尿液堆积在膀胱后,肠粉龙就不得不起身去上厕所。
除非她愿意在苏云面前用尿桶或夹着医用尿袋来上班。
上厕所这一来一回,一蹲一站,一天来个几次,可不就是比之前一直坐着要健康吗?
而且这是来自生理上的压迫感,谁都无法抗拒。
诗怀雅忍不住道:“真损啊……”
“你就说有没有用吧。”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健康的好习惯不是一天养成的。
苏云能把可乐瓶换成保温杯,规律饮食,晚上十点上床睡觉,早上六点起床,一天保持八个小时的健康睡眠,全托了他好师父的福。
如果不是她把自己的盆骨坐碎,自己也不会意识到,原来人类的身体是这的么脆弱,不好好爱护,一不小心真的会嘎了。
师父。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14.月薪八百块,每天笑哈哈
“还有什么,快端上来罢!”
诗怀雅到想看看,他还能给自己整出什么新花样。
“没活了,要不我给你咬个打火机?”
“你还会咬打火机?”
诗怀雅倒吸一口凉气,暗道这少年恐怖如斯,竟然连打火机都能咬。
然后,她就给苏云找出了一个简简单单,普普通通,家中常备,市价五千七龙门币的某奢侈品煤油打火机。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正常人咬得动煤油打火机?
姐姐,那是金属啊!
苏云下意识地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但他突然想到了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莱茵生命防卫课主任,曾一拳一个动力装甲,三拳把隔壁沙滩伞五年最佳员工打成了杰厕灵。
——钙质化,小子!
这么一对比,咬个煤油打火机似乎并不是困难的事情。
错的是自己,不是这个世界。
没达到正常人标准线的是自己,弱小是自己,盆骨被橄榄的是自己,给泰拉人拖后腿的还是自己,呜呜呜……我是个没用的废物,要玉玉了。
——V我50即可阻止玉玉。
至于锻炼身体,让自己达到平均线水平?
抱歉,盆骨还没好利索呢,摆了。
“上班呢,咬什么打火机。”
苏云坐在新工位上,随便翻了翻,不禁问道:“怎么只有两个审讯工作?”
“你说呢?”诗怀雅投去了幽怨的目光。
她的眼神仿佛在说:还不是因为你,让肠粉龙破案如虎添翼,把案子全办完了,最近甚至都想要插手她这一组的工作了。
这里是龙门,又不是哥谭,哪那么多罪犯?
——这也是诗怀雅挖人的原因之一,肠粉龙最近实在是太嚣张了!
不就是外挂吗?
她开不来还买不来?
再者说,开了就是挂?
“咳咳!我的意思是,我的劳动要对得起你的工资。”
苏云虽然情债累累,见钱眼开,在网络上口臭别人,助战挂银灰带个一技能,发涩图有水印,B站看视频从不三连,跟待自己如亲弟弟一般的好师父(被迫)发生过一段不可描述的关系。
但,他觉得自己还是个有原则的人。
——反正嘴长我身上,我说是就是。
“你除了审讯,还在陈那里做什么?”诗怀雅问道。
这算是迟到的面试的吗?
苏云想了想后,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整理材料、收集线索、写文案、做PPT、查案、制作调研报告、维护组员之间的关系,最近陈长官准备让我草拟一份作战方案出来,但我没抓过坏人,实在是不敢……”
“除此之外,我还负责一些后勤工作,比如打印机、A4纸、圆珠笔的采买,电脑的组装与修理,与食堂沟通菜品多样化,组员的健康管理,如果他们忙得忘记吃饭了,我也能去食堂给他们炒几个菜。”
诗怀雅:……
肠粉龙的破案率能超过自己,不是没道理的。
但,就离谱!
她是给自己组找了个男妈妈吗?
这种什么都不用管,只用专注于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也太爽了吧?!
你甚至都不用担心久坐带来的腰椎损伤,因为人家隔一小时就会送一杯水过去。
“停停停……”诗怀雅打断了他的发言,捂着脑袋,问道:“最近陈晖洁的呵斥变少了,也是你干的?”
“不然呢?气大伤身,对心肝脾肺肾都不好,也不利于一些比较自卑自闭内向的组员的心理健康,更可况生气改变不了什么,有这时间不如复盘一下。”
——不排除有人觉得陈的呵斥是近卫局的福利之一。
苏云道:“当然,斥责也是必要的,这个度目前我在帮陈长官把控。”
“嘶……”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诗怀雅都怀疑陈晖洁是不是被眼前模样好看的少年架空了。
她忍不住问了一个蠢问题:“这些你都是在哪学来的?”
苏云眨了眨眼,看着天花板,满腹辛酸泪。
他会的那些技能里面,一部分是天生媚骨自带好感度能轻松逃课的。
而另一部分嘛,就得去好好感谢一下他那个把“校企合作”跟毕业证挂钩的“好学校”。
实习三月,实则半年,不交五险,没有一金。
月薪八百块,每天笑哈哈。
小领导夺命追魂没好脸色,大老板慈眉善目心肠烂黑。
那段时间,苏云彻头彻尾地明白了,什么叫做“社会险恶”,什么叫做“真金不怕火炼”。
大学四年荒废的学习能力,硬生生在那半年里全部激发了出来。
他刚来近卫局的时候确实什么都不会,但半个月后的今天,他已经初步掌握了一部分技能,差的只是经验上的积累。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苏云俊秀的脸颊上滑落。
诗怀雅手足无措,不知所措,措不及防。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呢?
“你、你别哭啊,你怎么哭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抱歉,只是想到了一些伤心的事情。”
苏云拭去眼泪,给自己和诗怀雅都倒了一杯温水。
该让他给自己做点什么呢?
诗怀雅感觉自己像第一次进玩具店一样,望着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玩具,不知该如何下手。
好在,苏云不是女性玩具,她也不需要费脑筋。
因为早就有人帮她调教好了。
“你在陈晖洁那里怎么做的,就在我这里怎么做。”
诗怀雅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丢下一句类似“自动寻路”“自动战斗”“自动领取任务”的命令后,准备继续自己手上的事情。
苏云问道:“诗怀雅长官,你的脖子还是不舒服吗?”
“嗯……今天下班后打算去医院看看。”
“但是这个时间,医生都下班了,只有急诊科。”
“对吼!”
诗怀雅意识到自己失算了,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回家一趟,让常驻在家族里的医生帮自己看看时。
苏云毛遂自荐:“需要我帮您治疗一下吗?应该能起到缓解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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