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Hikari
“听曲代掌门说明空你处理完西陵之事过来了,便过来看看,刚刚瞧见你这行头都没反应过来是你,变化真的是大了些,在西陵没有受伤吧?”她自然而然地掩饰了方才看走神的尴尬。
不过楚明空觉得司春华长老诧异的点可能在于,上次分别时还是个男孩身体,现在突然又变回壮汉了。
“没有,在极渊那里可能有些影响,但并无大碍。我这身打扮,也是为了方便回京城时,掩饰一下身份。”
虽然楚明空从风影那里把她的《无色影痕》给偷过来了,不过楚明空后来才发现,《合欢真经》新一重,并不是真的能偷到功法,而是摄取到对方有关这部功法的功力能量。
意思就是虽然发挥出来的功法完整度与风影的相同,但是不能永久用,这功力能量用完了就得重新找风影,而且楚明空是没有风影的功法施展心得、感悟这些的。
这导致他的功法运用并不稳定,小概率会现身出来,怕就怕到时在京城活动,突然来了这么一遭,这一点只能用时间去弥补。
化妆打扮属于兜底之举,所以无尘符还是有好处的。
司春华见楚明空的房间里还有别的女人在,又听他说准备去京城,便没有逗留久聊,确认他不需要疗伤丹药之类的,简单慰问后便离开了。
风影看到这位长老的反应,鄙夷地向楚明空问道:
“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是不是去到哪里,都能碰到被明空你上过的女人?”
楚明空虽然心虚,但是对司春华长老确实是可以理直气壮的,他说道:
“别瞎说,这个没有,不信问我师尊!”
第八章 热情好客
回到京城附近,楚明空在那均衡结界处踌躇了一阵子,有些担心这罩子会不会出问题,再怎么样说,这罩子都是狗皇帝家的。
现在皇帝已经对他打起了十二分的怀疑,很难说这个均衡结界不会弄得禁制来守株待兔搞他。
楚明空小心谨慎地伸出最长的中指,缓缓伸进着均衡结界里,手指来回拨动,看看会不会触发什么陷阱,但是半天没有反应,楚明空仍旧在斗智斗勇。
万一这是欲擒故纵,想让他放松警惕的呢?
楚明空在均衡结界附近等了许久,就是想看看会不会有官兵冲出来,逮捕他这个乱扣结界的逃逸质子。
等了许久,不见动静,楚明空不想再浪费时间成本于此,若是后面还有陷阱,只能算皇帝技高一筹了。
“不能等了,上次亲永真的脚丫子还在上次,该回忆回忆味儿了,真碰上危险出不来了,我就往皇城里钻,往后宫里钻,往皇后里钻!”
这种明知山有公虎在,偏要上山进虎穴的莽一波精神,不能丢!
楚明空二话不说就一头扎进了均衡结界里,但是嘴上多嚣张,实际还是得低调半分,他又退回来碰了碰结界,进出试探,确认没问题后,才继续前进。
他花了点时间绕了京城四大城门一遍,发现关检比之前都要严格了许多。
进京的队伍排成长长的一截,队伍在不断变长,但是排队的人入京的速度却迟迟快不起来。
守门的官兵凡是见到能藏人的货车、麻袋之类的东西,都要拿针酌戳一戳,而后怕里面藏了什么洞天,还要命人拆开看一看,严谨审慎,速度自然快不起来。
当然,也不全是检查程序的问题,这些守门的官兵小吏多少也有点问题。
队伍前方,几个丝绸锦缎衣袍的大肚子商贾给了点钱,插队进京后,终于轮到了一个卖蔬菜的老农,只是守门的官吏不检查,也不说什么,就站在那里让老农傻站。
老农不得已,哀求道:
“几位大人,还请放一放行,行个好,我这果蔬是要送去食香楼的,他们还等着用菜的,再不送过去这菜都要不新鲜了。”
几位官吏见到这菜农哀求的样子,没有掩饰脸上的得意与爽快。
“叫过关押金,没看到刚刚那人是怎么进京城的吗?”那小吏喊出了大官的声势。
“但是......我这送一天菜的钱也没多少呀,大人行行好,老头子一个种菜的,比不得那些商贾老爷的呀!”
“不交过关押金,你们进城闹事了都不心疼,要是入京后没有做奇怪勾当,出城时找我拿就好。”那守门小吏嫌解释得麻烦了,咬着壶嘴喝了口茶。
老农为难,可是他们这些菜农最需要就是那些肯稳定收购他们的果蔬的酒楼,其实价格不必摆摊卖要贵多少,重在稳定。农民的第一需求就是吃饱,菜农能卖得点钱换粮食足以。
但这种稳定是需要诚信,菜农那边一天失约了,酒楼可能第二天就换人了,他们也需要稳定的菜源来做菜做生意。
为了保住这份诚信,老农不得已,把身上为数不多的盘缠都给了守门小吏。
“这么点?算了,进去吧。”
小吏嫌弃地收下那点铜板,才说完,就有人来跟他换班了,守门的一换班,押金自然没法找人拿回来,这就是一笔中饱私囊的款。
几个结队放班的小吏,往酒楼大摇大摆走去。
“瞧那些人急着进城的样子,乐死我了!”
“你们东门的收成如何,肥鱼多吗,你那边多商贾进货的人,上供的估计不少吧,这顿你请?”
“行,这段我请,先去解个手,放放水!”
待到他们进入茅房后,用《无色影痕》顺利潜入京城的楚明空,丢了个火折子进那几个小吏的茅房。
便听见“轰——”一声沉郁顿挫的爆炸声,臭气冲天,屎花飞溅。
那几个小吏有些许灵气护体,炸不出问题,但是一身黄色,脸色迷茫,嘴里更是飞入满口的臭物,劣质的储纳戒被炸烂,索来的银子落了一地。
楚明空远远地避开了,叹道:
“守门小吏都能当初土皇帝的感觉,绝了。”
收拾了一下心情,楚明空来到了郡主小院,却发现这里已经不住人了。
正当他惊疑不定之时,楚明空的旁边忽然传来声音,被人叫住了。
几个巡视的差吏朝楚明空走过来,不过在见到他的衣着打扮,态度放客气了一些,语气不亲但也不凶,问道:
“那边那个,你是哪里来的,在这附近游荡什么,以前怎么没在这附近见过你?”
超!我就因为郡主小院没人的事情,走神了那么一会儿,这《无色影痕》就失效了?
楚明空平复内心,按照风影教的蹩脚口音,说道:
“月霒王族部民,听闻我族王子与天极帝国的......永真公主联姻?便想过来瞻仰一下我族的未来王后。”
让郡主去联姻不太好听,因为皇帝又给永真升回公主了,若是有那个必要,皇帝甚至可以找个宫女升为公主叫去和亲。
“哎呦,月霒王族的人?”
那小吏惊讶,与同伴对视了一眼,看着少见的打扮,还有那头发上的一挑白,八九不离十了,而且看此人仪表气质,地位恐怕不低。王族联姻,族人好奇过来看看也正常。
他们的语气客气礼貌了许多:
“永真郡......公主,她的府邸不在此处,我们天极帝国的公主怎会住这种小院?这位大人你打听错了,永真公主现在住在学宫旁边的府邸中,但是毕竟是你们的未来王后,现在不能轻易见人。”
“原来如此,那我看看未来王后住的府邸如何,就在门口看看,不进去,这没问题吧?”
“没问题,跟我们来。”
几位小吏热情好客地带路,带路到位之后,他们还生怕这位外乡人找不到客栈,不过楚明空拒绝了他们的后续招待,说是已经有住所了,看看就离去。
等到支走了两人,楚明空又折返回永真的新家附近,掏出纸帖发消息过去。
【妹子,在家吗?】
第九章 见面
永真等人近日,急得一头乱麻,这当中有她们自己身上的事情,但更多还是楚明空那边的事情。
因为有关西陵的消息都封锁了,而西陵官方又无声音发出,外人对西陵的真实情况不得而知。
虽然说有不少散修和撤出西陵的人提道了许多西陵的状况,但是这些游散之人口中道出的消息谁能全信?
就算是永真、锦玉等人,对楚明空的行程了解也仅仅停步在潇湘琴院上,而她们从潇湘琴院处公开的消息,又是“石竹林秘境出了状况,里面的人无法开启,西陵世子被困于其中”这样的糟糕情报。
永真最开始是觉得这应该是潇湘琴院为隐瞒楚明空行程而作出的假消息,可是新的消息迟迟不来,原先的肯定都变成了疑惑,都在担心楚明空那边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状况。
原本不怎么与崔家接触的永真等人,前些日子都私下主动接触崔家,修了封书信拜托崔家的顾夫人送回西陵娘家。
西陵那边,倒是有托付信物回来,一堆咸鱼白菜中,还有几尊砚台,还有一封空白请柬样子的玩意儿,别的连封信都没了,根本不知道具体状况如何。
问崔家,崔家也说到的东西只有这么多,没有书信了。
所以这就算是从西陵有回应,但是又像是没有回应。
而今,永真也从最初团团转的急,变成了安安静静地坐下来,茶饭不思却无可奈何的急。
原本每日还能与锦玉聊聊天,后面一旨和亲的决定下来,她被迫搬进了崭新的府邸,外面被围得水泄不通,只能与母亲互相安慰。
可是母亲甄夫人也被那皇帝“托付”给那什么自号问心尊者的皇叔照顾,还说是怕永真和亲远嫁到新月王国那边,甄夫人孤苦伶仃没个伴,让皇叔代为照顾。
现在,永真坐在房间里发呆,她身上虽穿着惯常风格的宫裙,但是闺房内的装潢却已经被人换成了新月王国的异域风格,鎏金珠帘、图腾纹饰的地毯。
虽有着别具一格的美感,却让永真感到格格不入,无心欣赏,甚至反感。
她唯一的方才熟悉之地,就是面前的红木案牍,只有坐在案牍前才有些许自己的小天地之感。
书架上冷不丁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灵气波动,永真从发呆中回过神来,她迷惑不解地站起身,缓缓从书架中找出了灵气波动的根源——西陵特产中附带这一本“空白请柬”。
“为何会有灵气波动在其中?”秀外慧中的窈窕女子蹙眉疑惑。
打开这“请柬”,她瞧见了里面出现的内容,最先为这字迹而惊喜动容!
这是楚明空的字!
永真见过楚明空的字,以前是很丑的,后来不知怎么就变好看了,而这纸上的丑陋字迹是他的风格了。
“这东西可以隔空传递消息不成?还是说这只是明空提前预留在其中的字?”她犯起了迷糊。
这怨不得她,因为这批土特产从西陵送回来时,正好永真被委以和亲的重任,所有送到她手中的东西都会被检查。
崔家顾君归知晓这纸帖中,有一介绍纸帖的信,担心被官兵给发现了,便私自取出,可这种消息没法告知给永真,她现在拿着纸帖只能犯迷糊,不知所措。
思考半天,永真皱眉自语道:
“如果是预先留下的文字,不可能留个这么无厘头的信息,多半是可以隔空联络之物,用笔写的?”
她拿起毛笔,点了点墨水便打算在上面写字,但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突然就握住了她的皓腕。
楚明空现身,哭笑不得道:
“别用墨水在上面写字呀,清理起来挺麻烦的,奇怪,难道说明书没给你吗?”
永真眼中闪过一个新月王族衣着风格的男子,都没细想他是如何出现的,下意识就当做是自己要嫁去和亲的那王子,条件反射地甩掉握住她手腕的大手。
“谁允许你进来碰我......了?”
俏脸上的震怒,在看清了那男子的相貌,旋即变成愣愣的迷惑,以及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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