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Hikari
大概就与师尊宝贝的心劫幻境相似，但她是心境佛系得过于干净澄澈了，外在的影响难以撼动她的内心懒惰之分毫，抹掉了一些东西，她就变得连自己都不怎么在乎了。
而剑皇奶奶就是对自己的目标清晰得强烈，如此心性的人，多半也是碰不上心劫的，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纯粹，但是当剑皇奶奶的这一目标完成了，她就不会再去找别的，选择满意离开，就连辞世道别都在她的自我控制当中。
但恰恰是在死亡的这一环节，她碰上了失控的状况，现在就是虚无的郁闷心态中。
“知道的啦，我的话就没有奶奶你那么洒脱了，我目前就想着与身边的女眷们团聚，看宝宝们出世，领她们去看十万三千山。我若追求力量，那必然是为了她们而去追求的，我想成为她们的依仗。
我这追求可不若奶奶那么厉害~”
“追求无分高低，追求最终都是为了满足自我，而不是比谁的追求听起来更加宏大，我看你面对我方才的那番话，心中没有迷茫， 是已经想清楚自己的追求之道了吗？”
楚明空有些不太好意思，这一问题仰仗于前些日子系统娘对他的提点，已经在洞房的时候悟道完毕了。
“对，说来惭愧，我所追求的仍旧局限在儿女情长的长相厮守当中，偶尔也会心血来潮地亢奋一下，想要去干一番什么千秋大视野，但是看看家中的长辈、姑娘、宝宝，我的热血都温化成陪伴她们的柔情啦~
所以我若要追求力量，必定是为了守护好她们。”
“那也很好！”
与楚明空聊天时，巴笙眉间的愁闷稍稍消散了些，注意力从自我的烦闷转移到了这位晚辈之上。
她的认可并非客套的勉励，巴笙感觉得到楚明空话语中的坚定。
有的人是真正想明白了自我之道，有的人则是趋炎附势一般，听说谁追求的道被推崇得厉害，那就改成去学着追求那个道。
楚明空就属于是前者。
奈河的流动不止，水面上漂浮过一朵朵瑰丽的红色花朵，似乎那就是彼岸花。
在水流声中，两人聊天声也不止。
“奶奶，那这神国的力量是什么，因为它的这个‘地府’的名字，让我想到了什么轮回之类的，跟那个相关吗？”
“或许是相关的，不过此轮回非涉及世间万物的轮回，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什么势力能个知晓每一个凡人的命运，并且势力越发强大，越发不在乎凡人的死活。
这个神国原身应当是属于一股没落的神女势力，这地府的轮回之意，其实就是喝下失忆的汤药，忘记过去的羁绊与经历，加入到地府势力当中。”
楚明空对那个“失忆的汤药”甚是感兴趣，看来那就是孟婆汤了。
不过这个地府与他听说到的“死者国度”确实是有很大的区别，这单纯就是一个势力，无关世界生灵的循环。
身死道消，回归天地灵气当中，这就是这片天地认可的循环方式。
但想想也能理解，假如一个组织真的有能力把控世间生灵的生死轮回循环，那么绝对不会甘心于一直做着这种苦力活，肯定会外出现世的。
不过同样是神国，楚明空可以断定这个地府神国比月蚀神国的层级要高。
月蚀神国与菩萨的无想天相似，用“独立的私密空间”来形容比较合适，而这地府可就真的能用“国”来称呼了，太过于完备了。
连那抬轿引路的牛头马面力士、黑白无常姐妹，竟然都只是地府中的“草木”而已。
“至于这地府之主的力量，倒也跟明空你提及的轮回沾些关系，被我弑杀掉的存在，可以变成地府中的一部分。
这地府若是被天极帝国的女皇帝掌控了，现在应当要繁华得多。”
楚明空面露诧异：
“为何？一个被奶奶你轻易灭杀掉的人，还真有能耐把这地府掌控好不成？”
“这是另一码事，地府想要昌盛，一场战争是十分必要的，不管这场战争是对内还是对外。”
“奶奶的意思是，天极女皇帝在当时谋划好了战争在为这地府‘添砖加瓦’？”
巴笙点头。
楚明空看到地府神国而今的“萧瑟冷清”，愈发能感觉到少妇奶奶对这里的不上心与厌恶了。
垂钓许久，鱼竿还是没有动静，而地府的“草木”大概也想让自己的主人开心一下。
鱼竿动了！
巴笙起竿，一只吐着舌头的稚嫩女鬼咬着鱼钩被钓了起来。
“我去，雌小鬼！”楚明空惊讶又失望，还以为奈河里真能上鱼。
巴笙面无表情地把“鱼”给放了回去，重新回到轿乘上，向着地府深处走去。
“奶奶，你还记得天域的事情吗，我想知道天域的事，我了解得太少啦。”
“天域中有关月霒女帝的事？”巴笙反问。
“嗯？还有月河的事？奶奶我要听这个！”
第八十七章 天域有座剑霸山
楚明空想知道的，其实是有关天域的全部，知道得越多自然是越好的。
目前他对天域的认知都太过片面了，甚至是靠自己猜测的方面居多。
可他没想到剑皇奶奶竟然好像知晓月霒女帝在天域中的事情，这对于楚明空来说是意外之喜。
“从当年我去天域至今，也过去好多年了，很难说上面的变化如何，只能把我当时知晓的事情道出来。”
“嗯，反正奶奶你是亲历者，总比我知晓得多。”
“我曾经去天域之前，就在这个世界上了解过许多有关月霒女帝的事，在抵达天域之后，自然是第一时间确认有无她的道统传承留下 ，可惜她留下的是一片战场，被天域人唤作月光荒川。
那里本来也是一片福泽充沛之地，不过在她战斗后的残留力量影响下，现在属于一片难以被别的势力占据的地带，就像......极渊？”
楚明空想起了月霒女帝在神国中对他说过的事情：
“月河提到过，她的那股黑潮力量是在极渊附近感悟的，有受到极渊这股力量的影响，难不成曾经那个上天的她，真的在天域中打出了一片极渊不成，连天域的实力都无法占据炼化那片地方。”
一想到月河的留下痕迹仍旧活跃在某处，楚明空的内心有些开心。
就是不知道在经历了这么多栽岁月，那片遗迹还在不在。
轿乘在走过长长的奈何桥后，又行走在荒芜的野烟中许久，不知不觉走到陡峭的山路上。
她们时不时在原地打转转，一眨眼又来到了另一座山上，像是把鬼打墙当做传送门来用了，而终点站似乎就在在山巅上。
地府中的山势怪异，远看怪石嶙峋，天际与山峰相接之处，如被狗啃过一般，崩缺陡突，近看那就更像是在荒坟山中走动。
抬轿的牛头马面力士已经尽可能平稳，刚刚走了一路都如履平地，但是来到这山路中都难以保持完全的稳当。
抖得少妇奶奶的奶奶时而抖撞在他脸上，好在这段崎岖山路并不长，很快就恢复了平稳，离山巅近了许多。
楚明空的注意力大部分时间都集中在奶奶的话语上，有时也会不小心集中在奶奶上。
根据她的说法，天域比起当下的这个世界确实要好上许多，大而广。
天域的疆域是大而广的，天域中的发展可能也是大而广的。
许多种力量并行不悖，天地给予了各种力量发展的机遇，从五行灵气中衍生出了许许多多的力量，譬如水行灵气中的“稀有种”寒冰灵气就是一类。
可是巴笙当年并没能接触到太多的力量，她步入天域后基本都在与剑霸山这一势力碰撞。
“这算是比较奇怪的异族，我不知这是天地演化出的种族，还是后天形成的，他们的本体是一柄武器，可以化形为人，有点像是......以武器为自身原型的妖族。”
楚明空想起了两仪乱魂阵，在被天域人偷偷篡改了之后，就有试图把左秋池炼成“剑灵”的企图。
“我刚刚有说他们的本体是一柄武器，但是势力名字却是剑霸山，这是因为剑是那里的强势族，类似我们说的皇族。”
“有点像是巫部的传统，巫部活跃的时期，谁强，谁就代表当时的最高修炼境界。”楚明空想起了这一点。
联想到过去知晓的种种，巫部以狂乱的姿态追求力量，甚至出现了天眼巫这种畸形的存在。楚明空觉得过去的巫部可能有不少人前往了天域。
假如剑霸山真的是后天形成的种族，那绝对是巫部那些奇奇怪怪的势力演化出来的。
“那假如‘戟’族昌盛起来了，这剑霸山是不是要改名成‘戟霸山’？”楚明空突然起了奇思异想。
戟霸山，这多霸气！
“嗯，理论上是如此，怎么了？明空你好像突然很兴奋，你不是用剑居多的吗？”巴笙没有捕捉到楚明空在意的点。
“没什么。”楚明空傻乐地笑了下。
而巴笙上天之后，故事就简单了，毕竟她前往天域的目标就是清晰又纯粹的，就是验证自己的剑道境界。
起初她在天域初来驾到，在修为境界上吃了点亏，属于是被神魂境界拖累了剑道境界的发挥。
但是她人都到天域了，依仗着自己原先打好的实力底子，巴笙并未是受到重创，且战且退，借着天域中的完整灵气来修炼，以战养战。
西王母给她“留门”的一年期限还没用完，巴笙就已经修炼得满意了，直接闯到剑霸山开战。
手中的兵器差了点，她就俘虏了那里的皇后，拿她的本体来用，击溃了剑霸山的主人，抢走剑图，心满意足地从西王母留的天门回来。
楚明空觉得这怎么都得在天域多闯荡闯荡吧，结果巴笙奶奶还真的是个自我节欲的人，只把精力与兴致放在自己专注的事情上，一年期限还没用完就回来了。
连俘虏的剑女人都不要，爽用完了就丢回去。
“那有能耐修改两仪乱魂阵的人，多半就是来自这剑霸山了吧。”楚明空嘀咕道。
“嗯，多半如此，我当初对这两仪乱魂阵研究得差不多了，就像留作剑皇朝的底牌，没想到成阵得这么晚，更没想到天域人偷偷下来改阵了。”
“对了，天域人下来这边，是不是有什么限制的？我之前碰到的天域人好像行事都鬼鬼祟祟的，又嚣张又小心，忌惮着什么一般。”
“是如此，当初我也问西王母类似的问题，西王母说天域人若是以全盛姿态下来行事，会被打上烙印，同化在这个世界中，再难回到天域去，不知道这是不是道门留下的手笔，这边只有道门一直主张阻绝与天域的接触。”
......
楚明空的意识彻底回归身体，视野中是那不知被他进入了多少次的浴池。
还是那么滚烫，（池）水还是那么多。
他回味着返程前与少妇奶奶谈到的内容：
“奶奶说，天域人不会贸然下来，但是却有别的方式间接在这里活动，这与修罗王告知的情报对上了。
而当初有能耐偷偷篡改两仪乱魂阵的，必然带着全盛实力下来的天域人，他现在多半是无法回天域的状态，被困在这个世界中，隐秘的活动着。”
一道语气微妙的疑惑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裹着单薄浴巾的巴蓝出现在他的眼前。
“明空，你难不成碰上什么不妙的状况？”
第八十八章 这是不是体贴得有点味道不对
巴蓝担忧之余，其实自己也有被吓到。
境界越高的人，对于自己的感知就愈发自信与认可，但是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人，加上同样是雾蒙蒙的环境，第一时间并未发觉楚明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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