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想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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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欠更还完了,目前欠更(11/11),芜湖,可以继续摸鱼了。
第一百二十章 拷打女特务 4k
深夜。
赵夜袂结束了最后一场移植手术,看着诸多技能熟练度提升的提示,满意地点了点头。
“果然,实践出真知,只要多死几个实验体,技能的熟练度就能刷刷刷的上去了。”
放在现世,赵夜袂想要找到足够多的素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遵循着自己定下的守则,会被他列入素材行列的本就少之又少,再加上现世有命策局压着,赵夜袂也不可能肆无忌惮地找恶人当素材。
但在场景里就没有这些顾虑了。
这个扭曲的世界造就了诸多扭曲的人,如果放在现世,这些人枪毙上几百次都不为过,赵夜袂拿这些人做素材一点心理负担都不会有。
而且,就算手术出错,导致素材死掉了,也还可以废物利用直接做成亡灵,一点也不会浪费。
看了眼还在沉眠的血红色巨茧,赵夜袂给完成移植手术的捕快穿上了褐黄色的捕快服,而后带着目光略显呆滞的他回到了地上。
队友们已经各自行动了起来,为即将到来的审判之日做着准备。玩家们各怀绝技,各自之间分工明确,赵夜袂也只是凭借着大量亡灵学技能来负责“枪杆子”的部分,至于其他部分,还得交给队友们。
不过,赵夜袂其实考虑过蒸汽技艺结合亡灵法术的方式,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条看上去颇为诱人的蒸汽飞升道路。
他在亡灵学上的造诣远远称不上专精,顶多就是能用的地步,虽然凭借着大量的技能能够弥补经验的不足,但也只是按部就班地做做手术的程度,想要现在就把两门不相干的学科融合在一起,还是太早了点。
平常还能够抱着实验的态度试一试,但现在可是马上就要上战场的,到时候在战场上出了意外,导致全线崩盘,那问题可就大了。
赵夜袂操纵着身边的亡灵去找芙芙做最后的修补工作,这是只有芙芙能做到的事情,虽然说是一次性消耗品,但也得撑到审判之日那一天才行。
手里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赵夜袂一时之间竟闲了下来,正打算回地下室去看着小金时,异变突生。
在陈霜连夜加班加点下,内宅此刻已经被布置的水泄不通,虽然出于隐秘考虑所布置的都是看不见的结界,但对付一些不长眼睛的妖魔还是没问题的。
然而就在此时,警戒结界被触动了,陈霜分发给其余三名玩家的巴掌大小的玉质令牌顿时有了反应。
“不是妖魔。”
陈霜的声音很快自令牌中传出:“似乎是人类,而且还不是普通人,但反邪恶结界没有起效,这倒奇了怪了。”
人类,不是普通人,也没有作恶过......
这些要素重合在一起,再加上这个场景的特殊性,赵夜袂似乎猜到这位不速之客的身份了。
“我来处理吧。”赵夜袂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我大概猜到这位是谁了......陈霜小姐,把结界关掉吧,放这位客人进来。”
赵夜袂既然主动揽下了这件事,其他玩家也就不再关注这件事了,毕竟赵夜袂说要做的事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件是没完成的。
陈霜按照赵夜袂的要求关掉了结界,如此这位不速之客才能进入内宅之中。
在进入内宅后,她很快便看到了正站在最显眼位置的赵夜袂。
或者说,在其他人眼中,现在的赵夜袂就是墨水县县令,那个贼眉鼠眼的马詹姆。
“狗官!”
陈时雨紧咬牙关,死死盯着正若无其事站在院子里看夜景的“马詹姆”,心中回忆起了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生灵涂炭,妖气冲天,看似和谐的表面下隐藏的是妖魔横行霸道,操纵世间的可怖真相。
没有饿殍载途,白骨盈野的惨状,只是因为这些残酷的真相被隐藏在了温情脉脉的表面之下,而协助妖魔维系这个残酷秩序的,便是这些背弃了种族的妖血者!
陈时雨深吸了口气,一柄细长的小剑自她怀中缓缓飞出,对准了“马詹姆”的脖颈。
今日,她就要替天行道!
陈时雨捏了个法决,小剑便附上了几分灵气,随后化作长虹向“马詹姆”直射而去!
她自信这一剑能够取了这二鬼子狗官的性命,毕竟她也不是什么莽撞之徒,在这之前认真搜集过很多关于马詹姆的情报,在确认马詹姆只是个饮过妖血依旧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后,这才决定行刺杀之事。
然而,此马詹姆非彼马詹姆。
陈时雨已经开始思考刺杀了马詹姆后要如何逃脱了,虽然这内宅的警戒程度之松散让她有些惊讶,但怎么说马詹姆死了的话也会在墨水县里引起轩然大波吧......
然而,接下来陈时雨便看到了令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马詹姆”,在飞剑飞出之时便看向了这里,然后面对飞射而来的飞剑,只是平静地抬起了手。
食指微屈,轻轻一弹。
“叮!”
一道清脆的响声自飞剑与食指接触处传出,陈时雨顿时感到如遭雷殛,气血上涌,险些当场昏厥了过去。
她是一名传统的剑修,这次用来刺杀“马詹姆”的是她以性命交修的本命飞剑,这样固然能够更好地蕴养飞剑,让飞剑威力大增,但也有弊端存在。
那便是当这柄本命飞剑受到重创之时,剑修本人也会受到伤害。
陈时雨只是初出茅庐的剑修,尚未经历过如此重创,在飞剑受创之时,险些就此失去意识。
然而正当她咬下舌尖,勉强清醒过来时,“马詹姆”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歪着头看着她,好奇地问道:“修士?这倒是稀奇的事情,原来人类的修士传承还未彻底覆灭么?”
陈时雨面露惊恐之情,在她看来,“马詹姆”的这番话语简直是再恶毒不过的话语了!
“原来,这是个陷阱么?马詹姆故意以身示弱,就是为了引人类来杀他,从而瓮中捉鳖么?那在这之前,又有多少幸存的修士死在他手下了?我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陈时雨心中疯狂迪化,“马詹姆”猥琐的面容此刻在她看来邪气凛然,就算是那些大妖大魔也不如现在的“马詹姆”来的有压迫性。
“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我得将这个消息传出去,不然的话,会有更多人因此而死的!”
陈时雨催动法决,原本受创的飞剑嗡鸣作响,再度向“马詹姆”返击而来,但这次,“马詹姆”并没有将飞剑击飞,而是直接一把将其抓住,飞剑悲鸣了几声后便不动了。
“啧,看来讲道理是讲不通了,还是先说服(物理)再说吧。”
“马詹姆”啧了一声后便向陈时雨走来,伸出了手,逐渐将陈时雨的视界遮蔽。
“原来,我们之间的差距居然如此之大么?修道十年,居然不如区区一名妖血者......”
陈时雨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下一刻,她失去了意识。
...............
朦朦胧胧之中,陈时雨感觉身边正有人围着她议论着。
“你说,这小姑娘细皮嫩肉的,究竟是从哪里出来的?”
“不知道,反正不可能是墨水县,虽然马詹姆不记得墨水县所有居民,但长得好看的姑娘那肯定都记在心头,她应该是外地来的吧。”
“外地来的?来这墨水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墨水县似乎在大陈王朝的边境的边境吧?特地翻山越岭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这你得问这位陈时雨小姐了,比起这个,我更好奇她究竟是在哪里修道的,妖魔们应该早就将道统传承付之一炬了才对。”
“唔......她身上的确有修为在身,法力精纯,温和正直,应该是正派功法修出来的法力。”
“正派?这世道还有正派门派存世么?”
陈时雨装作自己还没醒来的样子,听着他们的交谈,越发着急了起来。
在场的总共有四个人,两男两女,听起来都很年轻。
这不是重点,重点则是他们将自己的老底都扒出来了!
姓名,性别,出身,甚至连她修的功法都猜的七七八八了,连审讯都还没审讯,她在这些人面前就已经几近赤luo。
正当陈时雨心急如焚之时,她听到了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说道:
“好了,你也该醒了吧,陈时雨小姐?偷偷告诉你,人醒着的时候和睡着的时候的呼吸和心率是不同的,普通人也许听不出来,但对于我们来说,想要察觉到这种变化还是很简单的事情。”
这道声音苍老而又阴沉,让人印象深刻,陈时雨只是稍微回忆了一下便想起了刚刚那仿佛梦魇的一幕。
那个宛如魔神的男人瞬移般来到了她的面前,瓦解了她的所有进攻,然后轻而易举地将她打晕......
马詹姆!
陈时雨心中大惊,这时,她又听到了马詹姆的声音:“你真不醒?你再装睡的话,我可就要把你扒光挂在旗杆上了,虽然现在没什么人,但等到第二天人就多起来了,你也知道,人就是喜欢看热闹,没多久整个墨水县的人都会来瞻仰你充满活力的年轻肉体,啧啧,那场面......”
“马詹姆”话还没说完,陈时雨便愤愤张开了双眼,看向了发出声音的人,硬邦邦地说道:“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随你,恶心的人......”
本来陈时雨还想多放几句狠话来彰显自己的气节的,但当她看向之前发出声音的人时,却忍不住愣了愣。
那个正似笑非笑看着她的人并非之前所见的贼眉鼠眼的马詹姆,而是一位黑发黑眸的俊美少年。
围在她身边的其他人也并非想象中的妖魔,除了“马詹姆”外,共有两男一女,一位正好奇看着她的翠绿色长发少女,一位向她微笑的黑发美人,还有一位浓眉大眼的男子,看上去都不是什么坏人。
不,我怎么能以貌取人!
陈时雨狠狠摇了摇头,撑起身子,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四人,大喝道:“休想以幻术惑我心智!以为这样我就会被你们蒙骗么!你们这些该死的妖血者!若不是你们,妖魔如何能维系这虚假的统治!”
“恩,你说得对,但我们是人类啊。”赵夜袂歪了歪头,坦然说道:“你骂妖血者,关我什么事呢?”
陈时雨微微一愣,但还是坚持己见:“呵,以为这样我就会被你们蒙骗么?难道觉得换了身皮,我就会相信你们吗?”
“你可以不信我们啊,那就要进入拷打女特务环节了。”
赵夜袂向陈霜示意了一下,然后便推门走了出去。
陈霜无奈地扶额,然后上前抱起了被捆的结结实实的陈时雨,带上她跟上了赵夜袂的步伐,宋时归和芙芙也一起跟了上去,来到了马詹姆的卧室里。
“请。”
赵夜袂打开了通往地下室的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陈霜便抱着陈时雨走了下去。
越是往下,陈时雨便越能感受到那股阴冷的氛围,这里似乎埋葬了上百条亡魂,隐隐能听到亡魂的哀嚎与悲鸣,让她越发不安地挣扎了起来。
但她的法力早已被陈霜封住,现在只有一身孱弱的躯体,再加上被以龟jia缚的形式五花大绑,根本挣扎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带进了地下室里。
一进地下室,鲜血与体液混合的刺鼻气息便扑面而来,陈时雨脸色发白地看着那布满血迹的“手术台”,还有旁边那沾满未干鲜血的“手术器具”,不由得两腿打战。
“请选吧,陈时雨小姐。”赵夜袂也走了进来,向她微笑着问道:“你是打算相信我们是人类,跟我们友好地分享情报呢,还是选择不相信我们,一定要接受不必要的血腥的残忍的严酷的痛苦的折磨的严刑拷打后,才肯告诉我们有关的情报呢?”
陈时雨牙齿都在颤抖,但还是坚持说道:“我陈时雨,今天就是饿死,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告诉你们一点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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