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演
“你的房间不在这,这是我的房间。”
年轻僧人问道:“你是主持大人刚刚带进来的两个人之一吧?”
“是。”
“哦,那没错了,主持大人想你应是没吃饭,便叫我来送些饭到你房间,可我没看到你人。”年轻僧人道:“你快些回去吧,不然一会儿饭就要凉了。”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去。”林轻素苦笑,始终牢记人设。
年轻僧人爽快的笑了笑:“我送你回去。”
年轻僧人很开朗,没走几步就好奇的问他是怎么来的、从何而来、没听说过寺庙最近的传闻,而林轻素把自己之前的说辞复述了一遍后也顺藤摸瓜的问起他关于寺庙的事。
和老主持说的并无太大差别。
而走了大约两分多钟,年轻僧人便指了指面前的房间:“到了,这就是你的房间。”
林轻素拉开门,果然看到了桌上燃烧的蜡烛,算时间和刚才计量的燃烧速度不长不短,是自己的房间。
桌上还摆着一碗斋饭,出去时放在门口的蜡烛早就滚到了桌旁。
“谢谢。”林轻素回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米野雄太。”
年轻僧人咧了咧嘴:“那我就先走了,你快些吃饭,吃完饭就早点上路吧。”
林轻素一怔,不过只是一眨眼间的功夫眼前那年轻僧人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再也不见其踪影。
林轻素侧过身看了眼。
屋子里空无一人,蜡烛仍旧燃烧,不过桌子上的斋饭却是不见了踪影。
沉默半晌,林轻素转身快速的走到了隔壁的门口,敲了敲门。
“有事吗?”
“我撞到鬼了。”
屋子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便传来了一声‘请进’。
林轻素拉开门,床榻上的女人刚点燃蜡烛,她浑身仍套着掩盖身材的黑色大衣。戴着头套。
那正对着大门的墙上明晃晃的写着一个鲜红色的‘死’字。
鼻子微微抽动,一股血腥味传来,那写字的并不是颜料而是鲜血,还是缓缓流下。
“这字是谁写的?”
见到林轻素淡定的将目光从那血色‘死’字上移开,紫眸女人目光微闪。
“不知。”紫眸女人摇了摇头:“我刚去找完老主持回来。”
林轻素神色一动:“你见到他派一个年轻人给我送饭吗?”
闻言,紫眸女人的神色有些怪异:“没有,反倒是他曾邀请我和你一起去他那里吃晚饭,不过我刚刚进你房间并没有找到你。”
“刚才有个人叫住我,他说老主持让他给我送饭。”
两人说着说着忽然沉默了,互相对视着。
紫眸女人微蹙黛眉,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而林轻素则是牙疼。
“我刚刚是想去问老主持那捡来的神像在何处。”
“他怎么回答?”
“在那夜过后那神像便已丢失了。”
紫眸女人说完便看着他,而林轻素便说道:“我刚才在寺庙里转了一圈,大致弄清了外围的布局。”
“在一个房间外觉得不对,正想进去看看,结果那人,不,应该说是鬼突然出现叫住了我。”
“然后就被他带了回来,跟我说‘吃完饭就快些上路。’。”
林轻素说着一顿,看了眼墙上的‘死’字。
一个上路一个死,倒是一个意思。
“接着我倒是想干掉他,不过只是一个眨眼他就突然不见了,然后我就来找你了。”
林轻素问道:“对了,之前那个捡到神像的僧人叫什么?”
“米野雄太。”紫眸女人回道。
林轻素瞳孔微微一缩,随后故作平淡道:“他在哪?你找他了吗?”
紫眸女人摇了摇头:“他是浅草寺唯一一个死掉的僧人。”
“要一起再去转转吗?”
“好。”
林轻素带着紫眸女人一起去了刚刚遇到米野雄太的房间,打开后却是发现了不少休息的僧人。
对着被吵醒的僧人们道了个歉,林轻素便和紫眸女人在寺庙里转了一会儿,将大致的地图背在脑海里又到了她的房间里和她一起守着。
一夜过后,直到僧人来敲门也无事发生。
不过林轻素走不了。
因为,外面足足下了一整夜大暴雨到了此时仍没有一点减小的迹象。
......
林轻素婉拒了僧人早餐的邀请,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很饿,但撑个一两天不吃饭还是能做到,而目前比起吃饭,困倦的问题更好也更安全的解决。
他实在信不了任何人。
在门口做了个小机关,防止有人在他熟睡时‘飘’进来,林轻素又尝试了一遍确认模拟器没反应后,便和衣、抱着和总司单方面的定情信物钻进了被窝里。
和着雨声,最近这些日子一直风餐露宿积累下的疲惫在一夜未睡的困倦下一股脑的涌上脑海,林轻素很快就睡了过去。
......
‘嗒。’
‘嗒嗒。’
‘嗒嗒嗒。’
林轻素是被门口的敲门声惊醒的。
很轻,像是偷情的人在衣柜里和外面的人对‘你老公走了吗?’的暗号一样,在暴雨声中几乎微不可闻。
“谁?”林轻素警惕开口。
门被轻轻拉开,一道紫色的丰腴人影出现在了门口。
一头过臀的紫色长发,眉目如画、柔似春水,身材高挑、丰腴,那对柔软夸张的硕大,却又不给人丝毫以违和感,而腰肢却又不符规律的纤细,大腿丰腴而又紧致。
“源赖光?”林轻素下意识的叫出了声,看向了她的眼睛。
和那紫眸女人一样的眼睛,只不过里面看不到凌冽和理性,满是浓郁到几乎化出水的关心。
最离谱的是,她身上只披着一件不知哪来的、不堪遮体的紫色薄纱。
“你还好吗?”她走了进来,关上门,修长丰腴的大腿行走见大腿紧贴交错。
林轻素移开了目光,看着那近在咫尺满目柔和的女子,想要拔出剑杀了对方。
可是伸手一摸,林轻素却突然发现,一直放在怀里的剑竟消失不见,怀里空荡荡的。
源赖光却像是没看到他的警惕,跪坐在了他的面前,伸出了手。
手贴着林轻素的脸,轻轻摩挲着脸上带着柔媚而又温和的笑容,随后轻轻的将林轻素抱了起来。
“一直没吃饭,饿了吧。”源赖光柔声道。
没有任何回答,林轻素眼睛不停眨动却发不出声音,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一般。
诡异的场景让林轻素有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
司林剑是...
“我知道你饿了。”源赖光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随后双手捧起了他的脸:“来,吃妈妈的...”
看着自己的脸被捧着渐渐凑近了那对比阿尔托莉雅还离谱的柔软,林轻素又惊又疑。
他忽然有一种很浓郁的直觉。
他忘记了什么东西。
源赖光捧着他的脸越凑越近,他似乎都能闻到那上面传来的奶香。
林轻素脑子疯狂的转动。
他有一种直觉,如果他真的喝了,那他可能就再也离不开她。
忘了什么?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而就在她撩开薄纱,即将触碰到那柔嫩的肌肤时,林轻素眼睛忽然一亮。
“模拟器!”
‘咔嚓!’
眼前的画面仿佛镜子般一块块碎裂。
【处于未知空间,无法使用模拟对战训练空间功能。】
林轻素头一次觉得模拟器那经典的死人音是如此的亲切。
挣扎的爬了起来,疲惫和饥饿涌上身体。
林轻素低头,司林剑被他抱在怀里,桌上的蜡烛已经燃烧的只剩下了黑红色的烛泥。
右手的手心里冰凉凉的,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枚黄色的勾玉。
雨声停止了。
只有月光勉强照在了走廊的门上。
屋子里一片黑暗,静悄悄的,林间的蝉鸣声格外清脆。
还有压的极低的细弱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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